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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蒙怎么过年的老家那浓浓的乡土年味

发表时间:2020-02-02 10:24:27  来源:得易搜分类信息网  浏览:次   【】【】【
沂蒙怎么过年的老家那浓浓的乡土年味

沂蒙怎么过年的老家那浓浓的乡土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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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这个春节,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冠状病毒肺炎疫情而宅在家中,有了大量的闲暇读书、喝茶、听音乐,也因为这个安静的假日可以沉下心来写点头条号文章。

正月初五街头即景

正月初五开车回单位值班,街上车少人稀,虽然经历过2003年的“非典”疫情,似乎也没有象今年这样全民迅速动员、集体宅在家中,确实是我有生以来少见的景象。这充分说明国家治理能力和人民群众觉悟素质的提高,有了这两点基础,战胜肺炎疫情只是个时间问题。

回到单位,同值班的同事远远的隔着口罩打招呼拜年,然后各自回到岗位值班。我在办公系统上浏览了传阅的文件,信手翻开一本《唐诗三百首鉴赏》,恰好翻到贺知章的那首《回乡偶书》,一下子勾起了我的思乡之情。

回乡偶书

回乡偶书二首·其一

作者:贺知章

少小离家老大回,

乡音无改鬓毛衰。

儿童相见不相识,

笑问客从何处来。

贺知章是唐代著名的诗人、文化大家。他三十七岁即考中进士,远离老家绍兴赴外地做官,至八十六岁时辞官,告老还乡时已经离开家乡五十载。诗人回到老家后虽然乡音未改但容颜已老,满街的后辈孩童没有一个认识他的,还把他当成外来的客人.....个中滋味只有相同经历的游子能够体味。

我老家的老屋

我十三岁时离开生我养我的沂蒙山区老家,至今整整四十年。每年清明节回家上坟,走在村庄老街上,只有一些老人还似是而非的试探“你是不是二爷爷家的二叔啊?”——我的父辈现在是村里最高的辈份,所以一般的老一点的都叫我“二叔”。而那些年轻人则一个也不认识了,他们见了我这个外人更是怯生生的当做“客”了。

我现在一口地道的即墨方言腔调,对于老家的话我能够听懂但不会说了,但我每次回老家,一踏上那块土地、一看到那老乡的穿着、一听到那满口的乡音土语,还会激动万分、热泪盈眶。而对于老家那浓浓的年俗和年味更是魂牵梦萦,挥之不去。

——备年食——

我的老家是山东沂水县的一个山村,我离开老家那年是1980年。那时改革开放的春风尚未吹起,穷和吃不饱肚子仍然是我们当时的生活主基调。我离开老家时正好13岁,体重60斤,主要是长期吃不饱、营养不良造成的。现在我经常给健身减肥的女儿讲那时吃不饱的故事,她如听天书,无论如何也进不了状态。

我们那时候家家户户都一样穷,但对于过年却“极奢侈”,常常是把一年的积攒全部花在过年上。我依稀记得,大约小年之后,母亲就会张罗着把平时省吃俭用节省下来的小麦拿到大队(现在的村委)的磨房去磨成面,那种面肯定会分成三种:很少一点细面,就是现在所说的精粉,当时我们叫做白面;大部分是粗面,就是少过一遍罗的面,面筋少;再有一部分是麸子,母亲也不舍得扔,回来搅上地瓜面蒸着吃。

这些面主要是准备着过年期间的四顿饺子。一是小年夜。这是要供养灶王爷的;二是除夕夜。要请家堂,供养列祖列宗,一般吃得比较晚,大约是等供养完了以后撤下来,一家人再吃;三是正月初一,因为是过年,再穷也要吃一顿饺子的;四是正月十五,也就是元宵节,这个晚上要到祖坟上送灯,所以也要吃一顿饺子。这也是整个春节期间最后一次吃饺子了。

那个时候吃饺子,无论是小年还是大年,都包两样,一样是细面的,一样是粗面的。粗面因为面筋不足捏不住皮,所以就必须包得皮厚个大,一碗饺子盛不了几个。我老家至今把饺子称为”包子“,可能与其个头大有关。每次吃饺子,母亲总是把少得可怜的细面给我们弟兄三个吃,她自己默默的吃粗面,那时候年龄小不懂事,不知道让让母亲吃个细面饺子。母亲现在已经去世快四十年了,每当想起这些往事,我的心就会痛得滴血。

过年做豆腐是每家的大事。还是因为穷,很少有一户自己做得起一盘豆腐的,都是本家妯娌或者邻居多家合做一盘。每家都定量出豆子,然后做出豆腐来根据所出豆子的多少划分。豆腐做好后,除了分豆腐,还要分豆腐渣,而豆腐渣是不好贮存的,母亲就会上顿炒、下顿蒸的,直吃得胃里吐酸水。但我们老家的豆腐是很好吃的,因为做得结实,那豆腐都可以用秤钩子挂着称重。这种豆腐新鲜时无论炒、煎、炸都好吃,即便放时间久一点,让它风干了再切成细条炒了吃,味道依旧鲜美,所以,过年期间我们能够分到的这块豆腐往往是家里替代猪肉的主打奢侈品,可以一直吃到正月十五。

除了几家合作做豆腐,另一项需要合作的项目就是杀猪了。做豆腐都需要合作,杀猪吃肉当然更是少数人家能够尝试的事。那时基本家家都养猪,一头猪至少要养一年时间,但却不是为了自己过年杀了吃肉,更多 的人家是卖掉作为一年的主要收入来源。那时,一般一个村也就能杀一、两头猪,每家每户能够买三、两斤肉,如果谁的关系好就能买到肥的、或者一些下货、猪头之类,就会欢喜的不得了。就是这点猪肉也不舍得放开吃的,一般是要先用水煮,一是为了更好地储存,二是煮下的肉汤也够一家人先犒劳一顿的了。因为那时没有冰箱,那块煮过的肉分就会被用盐腌起来,每次包饺子就切上一点,但那时却觉得特别的香。如果有幸买到肥一点的肉,母亲就会小心地将肥的切下,用锅炼成猪油,可以吃好长时间,用这个油炒白菜特别好吃,而炼油剩下的脂渣更是好东西,咬一口又香又脆,现在想起来都流口水。

在我老家过年炸丸子是一项必须的年肴,直到现在还是这样。过年的丸子一般有三种:一是鸡肉丸子。就是将肉鸡剁成小块,再用鸡蛋和面粉和成的糊糊裹浆,用油炸到金黄泛红为止;二是肉丸子。一般是将猪肉细细的剁碎,团成小圆球,再同炸鸡丸子一样炸熟;三是肥肉条。严格说这不是丸子了,但炸制的流程是一样的,只是里边的核心换成了整块的肥肉。这种东西老家人好像叫“松肉”,不知是不是这两个字,但那时能够吃到一块真的是满口流油呢。但是那个时候炸这些东西也就是够摆供时装个满碗,一家人也吃不到几块。

炸丸子只是半成品,真正上席时要再用水煮,这时什么材料也不用加,只须加足量的水即可,大约十五分钟左右的样子,煮好的丸子松软而香嫩,那汤则更是淳厚鲜美,这一口一直是我的至爱。所以,现在我每年回老家在饭店里请家人吃饭,一定要点这几样丸子,尽管身体原因不让多吃,但我每次回老家都会被这地道的家乡菜撑着。

——贴年画——

四十年前,我老家的房子全是土坯房,现在我老家的老屋还是原来的土坯,只是交给一位堂兄管理后,他将原来的草顶换成了瓦片。因为里边墙壁不平整,过年时就要用报纸之类的东西糊面。当时我父亲在外地干铁路工人,每年回家过年他就捎回一些画报糊墙,花花绿绿的就比别人家的报纸墙好看,在当时还很有优越感呢。

除了糊墙,一般都要贴年画,就是那种用白纸印制的“年年有余”之类的画。我离开家的那一年春节,老家的堂兄三哥用自行车带我去公社驻地赶过一个年集,记得母亲当时给了我一毛钱,我就用它买了一幅我喜欢的年画,就是一个大胖小子抱着一条鱼的那种,去年我回老家还见到那年画依旧在墙上贴着。

过年帖春联也是我老家的习俗。那时的春联都是自己买红纸,然后请村里的一位民办老师义务写。记得,那位老师姓于,是个瘦高个,叫什么我想不起来了。每年的小年过后,他就会在村小学院子里摆张课桌,将两条长长的腿搭在一起,斜着半个身子一边抽着自己卷的烟卷,一边写。于老师的字真好看,每次他写对联,我都会默默地站在旁边看半天,有时冻得鼻涕都流出来,也许我现在对书法的爱好就始自那位于老师的春联。

贴春联,我们是要将每个门框和门上都贴的,包括厨房、猪圈,屋里的面缸、床头、橱柜都要贴。厨房里要贴“美酒佳肴”、米缸要贴“粮食满仓”、猪圈要贴”六畜兴旺“等等,一到过年,满家都贴的红彤彤的,一片喜庆吉祥。

除了贴春联,我老家过年有贴过门钱的习俗。过门钱,就是一种类似剪纸的工艺品,一般用红、黄、绿、蓝四色,长方形,大约有正常的信封大小。过门钱一般只挂在大门的门框横梁上,就像一排红红绿绿的小旗,特别好看。过年贴过门钱的习俗可能只在鲁西一带有,胶东地区就没有了。

——打庉子——

正月初五打庉也是我老家独有的过年民俗。庉(dun),是我老家的一种盛放谷米的器物,用很长的苇席圈成圈,里面可以存放米、地瓜干之类的粮食。在当时的农家,一般少量的粮食用大缸盛放,而只有大量存放粮食才用这种米庉,所以,有米庉是家里有粮食的象征。

我们老家过年从除夕开始就在大门口横放一根木杠,叫做”拦门杠“,意思是拦着家里的财宝不外流之意,而天井(院子)里要铺上麦草,是为的列祖列宗来家过年骑的马备的草料。而这个拦门杠和铺地草是要到初五早上才可以收起来的。之后,就要在扫干净的院子里用草灰画出一个个的大圆圈,象征着家里今年大丰收,粮食会储存几个大庉。

这些年俗不知道现在的老家还有没有,但在那个时候却是寄托了人们对幸福生活的美好憧憬,象征的是希望,是一代一代淳朴的沂蒙人民奋发向上的动力。

——蒸面灯——

正月十五点灯是我老家的一项重要民俗,有两项活动:一是在家中每个门口摆两盏灯,二是到祖坟上送灯。那时的灯不是现在的蜡烛,而是用面蒸的面灯。

蒸面灯是需要点手艺的。我的母亲生前心灵手巧,当时她做的面灯在村里是很有名气的,一到正月十五就会有邻居在家里同母亲一起做,实际是来学手艺的。那时候面粉是缺货,做面灯也不舍得多用,一般就是做一到两个大的,叫圣虫,就是盘曲成蛇的样子的灯,中间会留一个小凹槽,用来盛油、插灯芯。但这个槽不能太大,否则会多用油。其他的就很小,比如做成小鸡、小猪、花朵等形状。有时为了节省面粉,就用萝卜做,就简单很多,只是把胡萝卜切成段,中间抠个槽就行。

到坟上送灯很冷,也很恐怖,我不太原意跟大人去干这事,因为送灯时一般是天黑之后,荒郊野外的又黑又冷,加上每个坟都点上灯,暗光摇曳,真的挺吓人。

送完灯回家后,就开始在家里点灯。老人会先点上那个大的圣虫灯,给我们每个人在腋下、脸上照一遍,说这样一年不招虫子。然后将这个最大的灯摆在正位上,再在每个门口各点一盏小灯。因为那个时候还没有通上电,这时家里就比平时亮许多,我们就会从这个门跑到那个门,欢快极了。

正月十六早上,我们要到坟上去把昨天晚上的面灯收回家,连同家里的面灯一起挂在阴凉处风干,一直到二月二时切成片烩着吃,吃起来会带有一种糊油味,是因为灯油烧尽时烤糊了面的缘故。

我今年已经五十有三,算来离开老家已经整整四十年时间。今天的我,已经没法用家乡的方言同老家人交流,但骨子流淌的却永远是沂蒙山人的血液。我爱那里的山、那时的水、那里的人和那里的炸丸子味道,我爱我的家乡,我的沂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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